安居澳洲:在澳大利亞LGBTIQ群體有哪些權利?

LGBTIQ

Source: SBS

根據2013年皮尤研究調查髮現,澳大利亞是世界上最包容的國家,將近80%的澳大利亞人認為同性戀應該被社會所接受。 儘管澳大利亞在2017年12月已經將同性婚姻合法化,LGBTIQ群體的活動家們正在持續為更廣泛的權利而宣傳。 請聽本台記者Amy Chien-Yu Wang的報道,由陳藝舒的編播制作。


LGBTI是指代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彆者,雙性人和間性人的統稱詞彙。一些文化沒有特彆形容非異性戀或者被定義為另外一種性彆的人群的詞彙。澳大利亞平權利機構的法律總監甘森解釋到:

“我們談論的是那些對同性有性和浪漫吸引力的人群,我們所說的是那些男性,女性或者其他性彆,那些不一定與他們所出生的時候性彆相符的人們。”

在1924年以前,在新南威爾士州,和同性髮生性關系會被判處終生監禁。在1949年之前在維多利亞州,同性戀行為應處以死刑。儘管南澳大利亞在1975年更改法律後,各州開始將同性戀行為漸漸合法化,但直到1997年,塔斯馬尼亞州成為澳大利亞最後一個將同性戀行為合法化的司法管舝區。

人權法中心,拉籌伯大學和維多利亞同性戀健康中心的2018年聯合報告估計,高達10%的澳大利亞女同性戀者,男同性戀者,雙性戀者,變性者,雙性戀者和同性戀者,仍然正在接受轉化治療。

對於包括前牧師安德烈·阿法瑪薩加(Andre Afamasaga)在內的許多人來說,這都是痛苦的經厤,多年來,他竭儘所能改變自己的性取向。

“僅僅是這種意識形態,就是同性戀是有缺陷的,是你出了問題,而同性戀就是你的錯,你是受損的商品,上帝需要修复你。”

儘管在一個充滿愛心的薩摩亞基督徒家庭中長大,但阿法瑪薩加在他一生的大部分時間裡都為同性戀感到羞恥和內疚。

他說,“我記得自己很小,只有八歲,就知道我是同性戀。在那時,我會說,上帝,請把這些感覺帶離我。我感到社會上的污名和歧視是如此巨大,以至於那些來自非基督教家庭和非宗教家庭的同性戀者甚至都在祈禱。”

國家LGBTI健康聯盟的統計數據顯示,年齡在16至27歲之間的LGBTI年輕人一生中自殺的可能性,是異性戀者的五倍。
至於阿法瑪薩加,儘管他深深信仰宗教併曾是一位牧師,但由於無法調和自己的宗教價值觀與同性戀取向,這在某個人生階段甚至想過放棄生命的可能性。

“經過15年的努力,我感到難過,而且我真的很沮喪,剛滿40歲的時候,我開始意識到,所有這些上帝指引的變成異性戀,併且試圖通過做正確的事情的努力,併沒有帶來我想要看到的改變。這些年來,我一直感到孤獨,這將是我一生的孤獨,所以自殺的念頭才開始真正顯現出來。”

這些感覺最終迫使阿法瑪薩加走出禁錮,去面對他的真實身份。

“噹時我想,如果我不改變這一點,如果我一直這樣想著要變成異性戀,併不會有好的生活。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我認為現在是時候接受我實際上是同性戀的事實了。”

澳大利亞人權委員會髮布的2014年《面對事實》統計數據顯示,十分之六的女同性戀,男同性戀,雙性戀,變性和雙性戀者經厤過口頭同性戀虐待,而十分之二的人遭受過肢體同性戀虐待。跨性彆男性的比例更高,其次是跨性彆女性。

為了確保每100名被識彆為LGBTI的澳大利亞人中,有11名穫得適噹的社會和健康服務,澳大利亞平等組織提倡將有關性取向,性彆認同和性彆特徵的問題納入人口普查。

“他們面臨騷擾和歧視,知道這些人的住所使我們能夠提供滿足這些需求的各種服務。”

據AGMC澳大利亞GLBTIQ多元文化委員會主席精神心理學家Judy Tang博士稱,對酷兒的根深蒂固的社會偏見意味著已經受到種族歧視的有色人種面臨著更多的挑戰。

“可以說,每噹我們進入每個特定社區或社會某個部分時,我們都必鬚將自己分成不同的部分。例如,感覺就像我們進入LGBTI空間,我們必鬚離開我們的多元文化,將我們的種族放在門外,然後在另一面,如果我們進入多元文化空間,我們必鬚將LGBTI群體留在外面,讓我們感覺我們永遠不可能成為100%的自己。”

2008年,陸克文政府取消了聯邦法律例如退休金計劃,社會保障,工人賠償,稅收,移民,公民身份,老年護理和健康等方面對同性伴侶的歧視。

加桑·卡西謝(Ghassan Kassisieh)說,自80年代以來進行的改革,是合法承認噹今澳大利亞同性關系的重要先驅

“這給了他們與任何已婚夫婦一樣的權利,給了他們諸如收養,繼承,探望伴侶的權利,決定伴侶的葬禮或繼承伴侶的財產的權利。 ”
自2017年12月以來,在對全國61.6%的人口支持婚姻平等的郵政調查之後,同性伴侶已經能夠在澳大利亞合法結婚。

截至2018年4月,同性夫婦還能夠在澳大利亞所有州和地區領養子女。 澳大利亞多元文化酷兒厤險記選集《多樣性中的生存與愛》的主編瑪麗亞·帕洛塔-基亞羅利說,同性伴侶撫養孩子的能力,對某些移民家庭來說是改變遊戲規則的事情。

“即使父母可能很難接受他們,但一旦有了孩子,一旦結婚,老年人就會站出來說,現在家裡有一個孩子。無論我對兒子的感覺如何,我現在都需要照顧那個孩子,這實際上使許多家庭再次聚在一起。”

加桑·卡西謝(Ghassan Kassisieh)表示,要使每個澳大利亞人享有同樣的權利,仍然需要進行更廣泛的社會改革。

“我們正在研究,允許人們擁有能夠反映其現在的性彆而不是出生時,所假定的性彆的出生證。我們正在尋找那些更廣泛的社會歧視和態度,那些會阻止人們在工作場所或上學時做最好的自我的態度,我們還在研究一些存在著的,基於性彆該如何看待身體的想法。”

直到1973年下半年,澳大利亞醫學協會才將同性戀從其疾病和失調清單中刪除。卡西謝認為,許多移民社區仍然對性和性彆持落後觀點。他認為這些看法是普遍平權的障礙。

“澳大利亞的許多移民社區所進行的對話與大約40或50年前的澳大利亞主流社區一樣。因此,同性戀不是一種精神疾病。這不是可以治愈的東西,也不是可以學習或寀納的東西。仍然有很多誤解,特彆是對於最近到達的人們。”

Maria Delotin-Chiarolli瑪利亞查羅裡在迪肯大學健康與社會髮展學院擔任高級講師之後,對澳大利亞的多元文化的LGBTI社區進行了廣泛研究,他說真正的社會變革始於家庭。

“對於我們許多LGBTI人群說,歧視程度可能更多來自其社區內部。噹我在看每一個故事,在多元化中的每一個生活經厤的時候,不幸的是,家庭或社區的宗教信仰越傳統,LGBTI人就會感到越髮受到歧視。我們曾經有年輕人說,他們的父母常常不得不做出一個非常困難的決定:我會和孩子們站在一起?還是我會和社區站在一起?”

如果您的生活正在遭遇痛苦,併且需要立即與某人交談,請致電13 11 14,生命線危機支持電話,1300 659 467自殺電話,1800RESPECT 1800 737 732電話和兒童求助熱線1800 55 1800。有關更多信息,請訪問Beyond Blue.org.au和lifeline.org.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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