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州第二波疫情爆發以來,似乎進入拐點,新增確診數呈現下降趨勢。然而,在醫療第一線的護士們,過得還好嗎?
通訊軟體LINE上有一個群組,聚集約20名有台灣背景的、任職於維州醫療單位的護理師。站在抗疫第一線、守護維州的她們,將揭開工作上不為人知的一面。
要點:
- 一群在維州的台灣護士互助關心
- 有護士在隔離酒店工作,直呼太恐怖了
- 有護士親眼見證新冠病患從輕症到瀕臨死亡的過程
從第一波到第二波疫情
維州自三月初爆發第一波疫情至今,醫療院所的管制越加嚴格。在新冠病房工作的Cinzia說明,第二波疫情後,所有護理人員都必須填寫健康自主表格,符合每一項條件、才能進到醫院上班。
陳女士任職的單位融合了新冠病房與心臟胸腔科,她表示,最一開始醫院不允許醫護人員戴口罩,後來才逐步調整,接觸COVID-19確診病患時,從需配戴醫療級口罩,變為N95口罩。
在急診室工作的雅文則表示,急診室和加護病房的資源本就相對較多,因此在疫情一開始,她和同事就配戴口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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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澳洲和台灣抗疫措施
2003年全球爆發非典(SARS)時,雅文就在台灣的急診室工作。她解釋,當初在尚未搞清楚病毒的傳播方式前,台灣的醫療單位只能慢慢摸索。
有了SARS經驗,台灣在這次就能以最快速度應對COVID-19。然而,澳洲沒有經歷過類似的疾病大流行狀況。
(澳洲)就像十幾年前的台灣一樣在做中學,但沒有學得很好。
任職精神科的Landy表示,SARS期間,台灣的醫院禁止護理學生進去實習,澳洲這次則採相反手段,鼓勵更多在學的護理學生投入醫護工作。Landy認為,雖能快速解決人手不足的問題,但也存在訓練不夠等問題。
陳女士補充,SARS爆發時,台灣的護理人員被禁止回到家中,休假時也只能待在醫院宿舍,而目前維州的政策,仍允許接觸過COVID-19確診病患的醫護人員下班返家。
COVID-19醫護工作最深刻的事
Cinzia親眼見證病房內第一例死亡病例,從輕症到瀕臨死亡的過程,來得迅速又不可預測。而那位病患離世前,只有她和其他護士陪伴在側,當時她都難過地心碎了。
陳女士對社會的愛心印象深刻,她說,包括華人社區,有很多善心人士自動捐贈口罩、護目鏡等PPE設備給醫療工作者,也有華人媽媽特別花時間,縫製布口罩和頭套送給他們,讓她十分感動。
Landy則分享,她所面對的多是慢性精神病患,許多人都是院內長期的住戶,並已養成日常的外出和社交習慣,例如:在看護陪同下上健身房、圖書館、看電影等。一時之間,這些病患面對封城令很難調適,甚至有人因此病情加重,令醫護人員壓力很大。

陳女士收到外界的愛心物資 Source: 陈女士/陈女士的妹妹
雅文的急診室工作,在兩次疫情之間有明顯不同的感受。她表示,維州第一次封城時,許多人心存畏懼、幾乎不敢出門,讓急診室冷清許多,也阻擋了一些只需看家庭醫生即可的輕症狀病患造訪醫院。
不過,第二次疫情爆發以來,數字比第一次多了很多,再加上安養院群聚感染的病例,被送往醫院後、佔用掉許多病床。大量處於急診室的人不能往病床送,導致醫護人員焦頭爛額。
任職精神科的羅密歐曾到監獄和隔離酒店工作,她分析,監獄的防疫措施比起醫院和其他單位“超前部署”,三月之前就完全禁止訪客,且犯人會見她時,都得先經過體溫感測。
羅密歐也提到,自己曾透過護士人力仲介單位,介紹到墨爾本的隔離酒店工作。
那邊真的是很恐怖的地方。所有人只是為了去賺錢,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她指出,根據自己的經驗,DHHS的組成並非都是健康相關的官員,像是:負責指派她和其他護士工作的小組長,原本工作是在政府單位管控犬隻注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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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分享,在酒店會議廳臨時組成的護理站,口罩、PPE醫療資源相噹豐富,然而,同時也堆滿兒童玩具、童書、畫筆等資源。羅密歐質疑,政府沒有將預算花在最緊急的刀口上,且預算分配不均。

隔離酒店護理站畫面 Source: Supplied by 罗密欧
醫護人員互助群組
共約20名在維州工作的台灣白衣天使,組成一個LINE群組“COVID新冠下的漫談”,互相關心彼此工作和身心狀態。
她們每天會在群組上猜測確診數字,猜得越接近者,就能穫得陳女士贊助的一杯咖啡。
Landy強調,猜數字並不是戲謔性的娛樂,而是對醫療工作者的打氣與鼓勵,看著近期每天下降的數字,就能獲得希望與心理上的支持。
我們很努力地在工作,我們真的希望可以看到維多利亞洲可以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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