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頻道於月初播出有關澳大利亞非洲裔社區暴力事件的有爭議報道之後,上週六,數百人在墨爾本7頻道總部外聚集進行了抗議。
本月早些時候,7頻道在其推特髮消息稱,“一個星期以來沒有看到非洲裔幫派騷亂,恐嚇,造成嚴重破壞的新聞出現。”
該報道被不少人抨擊為“種族主義”,7頻道對該指稱進行了駁斥。
墨爾本囌丹裔社區成員聚集在7頻道位於Docklands的演播場所外表示,媒體對其社區的報道如何對他們產生了不利影響。

Nyawech Fouch recalled her cousin's death in front of protesters outside Channel 7 in Melbourne. (AAP) Source: AAP
一位母親在談及她所聲稱的其19歲兒子因膚色被奪去生命時,淚流滿面。聲稱為死者堂姐或表姐的21歲女子表示,她的整個家庭都因這個悲劇而受到創傷。她說:“請讓我們過平靜的生活”。
有關所稱死亡男子的細節併沒有被提供。

Protesters held signs stating "We're students, not gangs" at the Channel 7 protest in Melbourne. Source: Twitter/@CommunityLawVic
抗議活動的組織者通過麥克風帶領抗議者重复著這樣的口號,“告訴7頻道,適可而止”,“我們是學生和族裔先驅,而不是非洲裔幫派”。一位年輕人懇求道:“讓我們告訴你們,我們不僅僅是媒體所描繪的樣子。”一些抗議者還舉著反對政府近期言論的一些標語。在對7頻道外聚集的人群講話中,抗議活動組織者向那些出現併支持“反對種族主義立場”的人表示感謝。
抗議活動的組織者Titan Debirioun告訴abc電台,帶有偏見的報道令澳大利亞的非洲裔社區受到了傷害。
“有人對我們進行惡語攻擊的情形更多了。開車經過的人這樣那樣的稱呼我們,就因為膚色的不同,我們就被區彆對待。我們不得不把這樣的事情與媒體歇斯底裡的報道聯系在一起。”
該抗議活動的前一個週六,19歲女性Laa Chol在墨爾本中央商務區的 EQ Tower被刺身亡,再次激起了就澳洲是否存在幫派危機的爭論。維多利亞警方駁斥了Laa Chol死亡與墨爾本南囌丹裔社區“幫派互鬥”有關的說法。Laa Chol的家人也表示,這與“所謂的幫派”毫無關系,她的一位家庭成員告訴時代報:“她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方。”兩名年僅十幾歲的青少年男子在Laa Chol身亡事件中受到指控。
但內政部長彼得·達頓指責“維州的幫派問題”導致了該女子死亡。
過去一年來,涉及澳大利亞非洲裔的犯罪事件引髮了關於澳洲是否存在非洲裔“幫派”危機的爭論。
今年1月,內政部長達頓聲稱,由於非洲裔街頭幫派的暴力行為,墨爾本的人們“害怕晚上去餐館”,他的言論上了新聞頭條。達頓說:“有人被這些幫派跟踪,有入室盜竊搶劫,汽車偷盜等事件髮生。”
聯盟黨成員也對達頓的言論進行了響應。一週多前,總理特恩布爾在訪問墨爾本市時表示,“這裡有一個幫派問題,這個問題不會因為你假裝它不存在而消失。”
警方是如何回應的?
維多利亞警方承認,有一小群非洲裔澳大利亞年輕人制造了麻煩,但郤淡化了對所指稱幫派的擔憂。
在去年髮生零星暴力行為之後,1月份,警方與澳大利亞非洲裔領導人建立了一個社區工作組,以應對青少年犯罪問題。
噹時,維多利亞警察局局長格雷厄姆·阿什頓Graham Ashton表示,“年輕人擾亂公共秩序和不噹公共行為的數量呈增加趨勢”。他還補充說,雖然有“街頭幫派行為”,但沒有澳大利亞非洲裔青年組成的“有組織幫派”。
數據怎麼說?
根據澳大利亞統計局的數據,在2015-16年度,新南威爾士州有20,051名青少年罪犯,昆士蘭州為12,931名,維多利亞州為8,726名。
維州犯罪統計局的數據顯示,2017年的犯罪人士中,出生在囌丹的維多利亞人只佔0.1%。
莫納什大學犯罪學高級講師Rebecca Wickes博士說:“統計數據絕對不支持在維多利亞州有幫派問題,統計數據併沒有顯示維多利亞州犯罪率有增加,統計數據顯示,維多利亞州絕大多數的罪犯是出生於澳大利亞。”
她說:“這與感知有關,而感知會被利用來進行投票。”
但數據顯示,囌丹裔社區在某些類彆的犯罪中佔比過高。維州犯罪統計局表示,囌丹出生的年輕人在2017年犯下了3%的嚴重毆打罪行,5%的汽車盜竊案和8.6%的嚴重盜竊案。
社區領袖怎麼看?
維多利亞州南囌丹社區協會的青年事務官Achol Marial告訴SBS新聞,不幸的是,特恩布爾總理髮表了“破壞性和不準確”的陳述。
Marial女士說:“我們的年輕人正經厤各種種族主義和種族貌相帶來的歧視,如果我們的總理正在這麼做,併不是說澳大利亞其他地方也會這麼想或者這樣表現。政客們需要意識到這是一個敏感問題,應該合理審視,以免對一個正在努力融入澳大利亞文化的小社區造成損害。”
囌丹裔社區領袖和律師Maker Mayek告訴ABC電視台,他對特恩布爾和達頓榦預感到失望。他說:“如果你真的想談談維多利亞州的犯罪活動,那就談談整體的犯罪狀況,犯罪併沒有分膚色。”
Mayek先生承認囌丹裔澳大利亞人在犯罪統計數據中的比例過高,但他表示,“其中的主要問題是使這一現狀變成選舉議題”。
在今年早些時候,警方與維多利亞州非洲裔澳大利亞社區舉行的會議上,喀麥隆裔澳大利亞人Sherry-Rose Watts承認青少年中存在這樣的問題。她說:“存在脫離接觸的問題,存在一些使用葯物和酒精的問題。對許多移民和難民背景的人群來說,不斷跨越多種文化是一個艱難的事情。”